她却能耐着脾气听白月光苏奕辰花半天时间讲他的猫。
而从小患有幽闭症的我被意外关进电梯两小时,给她打电话都算是打扰。
也是,我怎么能跟苏奕辰比呢?
顾家怡曾经说过,我连苏奕辰的一根头发丝都比不上。
我们的孩子,当然也比不上苏奕辰心心念念宠爱的小猫咪了。
一旁的兄弟夺下我的手机,冲着那头的顾家怡叫嚷怒骂——
“顾家怡!小婷才一岁出头啊,你要还是个人,现在就滚过来医院看她!”
顾家怡当然不会赶来医院看我。
因为从始至终,她都不相信我。
电话中,她的语气讽刺不屑:“宋允南在哪儿?让他接电话!”
“他自己胡闹也就算了,还拉着你一起?故意骗我赶回去见他吗?”
兄弟被气得一口气险些没提上来,正想骂回去,却被那边首先挂断了电话,再打过去却已经关机。
这下,兄弟气得眼泪都快飙出来了。
沈言将手机还给我,依旧愤愤不平:“这什么人啊?真不愧是顾家的女人!”
我冲着他苍白虚弱地一笑,摇了摇头说:“沈言,算了,现在就算她赶过来也来不及了,只能希望小婷吉人自有天相,能度过这一关。”
可就在我说完话的下一秒,手术室的绿灯熄灭,医生走了出来,惋惜地摇了摇头,“抱歉,我们尽力了。”
伴随着推出来的,是我那刚满一岁的女儿,此刻已然没了生机。
明明一个月前,她才学会喊我爸爸,明明昨天她还好好的!
一股剧烈的不真实感和悲痛袭来。
刹那间,我只觉天地将倾。
冲上前抱住女儿,几近哭到窒息。
良久,我苦涩地深吸了一口气,说——
“走了也好,这辈子摊上我们这对夫妻,是她命不好,下一辈子投个好胎吧。”
我让兄弟找来了律师,为我俩起草了离婚协议书。